“三十而立”,自1992年8月24日韩中两国正式建立起外交关系后,已经携手走过三十个春秋。在迎来三十岁生日之际,本报特别邀请韩国各界知名人士,撰文回顾韩中两国交流历史,展望未来发展前景。
过去的三十年间,我们怀揣对彼此的期望和好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交流之窗,我们共同分享喜怒哀乐,携手走过春夏秋冬,再次全新出发。
在韩国的北方外交和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推动下,两国结束对峙,走向合作。受访者们在撰文中以第一视角道出韩中建交过程中不为人知的故事,回忆合作交流中的点点滴滴,并对下一个三十年寄予无限希冀。希望可以对读者更加客观、正确地理解韩中关系有所裨益。
2004年中国经济开始高速发展的时候,我萌生了“要去中国学点儿东西”的想法,不久后来到中国。最初是想进军线上教育市场,但中国的数字环境并非想象中那么好,项目推进出现困难。不过好在中国教育部旗下的教育频道(CETV)成功推出了韩语教学节目,也算是我在中国最初获得的成就。节目周一到周五首播,周六周日重播。节目播出一年后取得了惊人的效果——中国各个大学里都有“朝鲜语学科”,节目播出口大家才意识到“韩语”才是标准语,此后很多学校将专业名称由“朝鲜语”改为“韩国语”。
在做生意的同时,我选择到武汉大学进修,我的指导教授是研究抗日战争历史的专家。我大量学习了韩中关系相关知识,博士论文题目是《探求韩中关系新方向》。写论文的过程虽然困难,但收获颇丰,尤其是中国与美国外交思路的差异令我印象深刻——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更强调“合理论”,而中国则以“经验论”中心,因此两者差距不可避免。
踏入政界16年后,我终于如愿当选国会议员。在中国获得博士学位、竞选地区是临近南北边境的坡州一带,因此促进南北关系发展和东北亚地区和平,自然成为我的从政目标。
我最初当选国会议员的时候恰逢韩中“萨德”矛盾爆发。我对中国十分关注,因此“萨德”消息传来时,我首先想到的是一份研究“达赖喇嘛效果”的报告,同时也想到了即使韩中有着深厚的信赖关系,但双方在应对同一问题时也会存在分歧。因此抛开“赞成还是反对萨德”问题,韩中开始汇集智慧寻求解决萨德问题的方法。
之后韩国国会展开近30次“议员外交”,起初国内外阻力很大,但经过一番努力后我们见到了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国务委员杨洁篪,还和中国外交官相继会谈。
1992年8月,韩国和中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当时韩国和企业对建交有着极高的期待。之后的三十年里,两国关系顺应民意,在政治、经济和人文交流等多个领域取得飞跃式发展。两国1992年以“友好合作关系”为出发,1998年上升为“面向21世纪合作伙伴关系”,2003年升级为“全面合作伙伴关系”,2008年至今,两国关系发展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韩中建交之后双边贸易规模持续增长。中国是韩国最大的贸易对象国。以2020年底为基准,韩国是中国第四大出口对象国和第二大进口对象国。1992年两国人员往来规模为13万人次,2019年增长到1000万人次,是建交之初的76倍。受疫情影响当下两国人员交流受限,但可以预测今后增长速度最快、人员交流规模最大的国家就是中国。
我认为韩国对中国的研究仍有不足,相关研究应更加深入、全面。我们应该关注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或者“两国”公告,仔细研究政策并制定对策。“安保靠美国、经济靠中国”的笼统思维是行不通的,韩中建交刚30年,韩国对中国做研究的人力资源仍存在缺口。如果说韩国学术界里美国留学派是主流,那我认为可以通过官方与民间合作成立研究机构等方式,加大对相关研究的支援。(作者为共同民主党国会议员朴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