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香港殿堂级摇滚乐队BEYOND曾经为曼德拉写过一首名叫《光辉岁月》的歌,以此用来形容曼德拉漫长曲折却又辉煌的过去再贴切不过。曾有媒体报道称,年迈的曼德拉在总结一生功过得失时,不断收集歌颂其丰功伟绩的歌曲。南非驻中国大使推荐了这首《光辉岁月》。由此,曼德拉曾为光辉岁月学习中文,得知歌曲大意后,感动泪流。
据人民网报道,在南非乃至全世界都在庆祝曼德拉国际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曼德拉的最后一个生日,但高寿的曼老爹就象一座灯塔至今仍照耀着世界上每一个为尊严、自由和平等而奋斗的人们。
曼德拉的全名是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 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 ),他于1918年7月18日出生于南非特兰斯凯一个大酋长家庭,是腾布王朝(Thembu)非长子家族的一员。
曼德拉是他们家族中唯一上过学的成员,他曾在福特哈尔大学、南非大学和金山大学就读过,并在监狱服刑期间获得了伦敦大学的函授法学学位。曼德拉从1948年起就开始积极投身政治运动,反对执政的南非国民党推行的种族隔离政策,并因此而遭到当局的拘捕。南非政府先是在1962年8月以“煽动”罪和“非法越境”罪判处曼德拉5年监禁,又在两年后以“企图以暴力推翻政府”罪判处他终生监禁。曼德拉因此在监狱中度过了整整27年。这期间,曼德拉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中,曼德拉遭到单独关押,不能与人交流,而关押室中甚至没有自然光线,更没有任何书写物品。曼德拉在罗本岛的狱室只有4.5平方米,由于是重犯他不能参加当时岛上的囚徒自发组织的足球联赛,甚至连看球都不能。但这一切都没能击垮曼德拉的意志。
曼德拉在服刑期间坚持通过在牢房中跑步和做俯卧撑来锻炼身体。在罗本岛时,他还时常作画,画一些铁栏杆外的风景。1982年被转到开普敦的波尔斯摩尔监狱后,他迫使狱方让他开了个小菜园子,在那儿他种了近900株植物。正是这种乐观、积极、坚强的精神让他笑到了最后,赢来了辉煌。
南非政府迫于国际政治压力,于1990年2月11日释放了曼德拉。他随即前往约堡的索维托足球场,面向12万人发表了著名的“出狱演说”。获释后的曼德拉以他的智慧和宽容放弃了当时一度甚嚣尘上的暴力推翻白人政权的计划,而是致力于以和平方式结束种族隔离政策,并积极推动建立新南非民主政权。由于他在化解南非不同族群的仇恨,以及推动南非民主进程方面所作出的贡献,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在1993年10月15日将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了曼德拉和当时的南非总统德克勒克。1994年5月9日,在南非首次不分种族大选结果揭晓后,曼德拉成为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除了诺贝尔和平奖外,曼德拉还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乌弗埃-博瓦尼争取和平奖”(1991),美国国会颁发的“国会金奖”(1998)以及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颁发的“卡马”勋章(2000)。
曼德拉经历了3次婚姻。第一次是在1944年,他与反种族隔离人士西苏鲁的表妹伊芙琳-梅斯结婚,婚后他们育有两男两女。但由于曼德拉专注于政治运动而没有顾及家庭,两人没能走到最后。1958年,曼德拉与同样致力于反种族隔离斗争、并有“黑人母亲”之称的温尼结婚。然而,两人在经历了30多年的风风雨雨,并在共同见证了新南非到来的辉煌后,却在1996年离婚。关于两人离婚的真实原因外界无从得知,有的说是因为温尼生活不检点而导致两人感情出现问题,有的说是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同,也有说两者兼而有之。温尼为曼德拉留下了两个女儿。1998年,曼德拉在80岁生日那天迎来了他的最后一次婚礼,妻子是莫桑比克前总统马歇尔的遗孀格拉萨,两人相伴至今。
曼德拉的两个儿子都已去世,大儿子马迪巴-桑贝基勒于1969年死于车祸,而二儿子马克贾托-曼德拉于2005年的1月6日死于爱滋病。与众多南非人对自己的HIV检测状况讳莫如深不同的是,曼德拉没有隐瞒二儿子死于爱滋病的事实,相反他借此呼吁南非人民要以积极乐观的态度与爱滋病魔作斗争。
曼德拉的一生经历过太多的苦痛与折磨,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乐观、幽默、平和、宽容、坚定的高贵品质。他没有因为种族主义政权的迫害而走向极端、施展报复,而是极力斡旋、促进和解;他没有因为长期非人的囚徒生涯而失去理智、放弃希望,而是积极锻炼身体等待胜利的到来;他没有在声望高涨时贪恋权位、中饱私囊,而是在一届总统任满后立即退位;他没有在退休后坐享功名,而是积极奔走为慈善事业继续贡献心力。曼德拉的伟大不在于他所获得的奖项,不在于世界各国政要名人对他的赞扬,甚至也不在于他为南非新民主政权的诞生所做的贡献;而在于他平和、宽容、理性的精神正是全人类所应具有的精神,他处理矛盾和冲突的智慧与方法也是世界各地的冲突双方所应学习的,而他的无私、奉献与坚定的品质更是后代学习的榜样。
历史是残酷的,但又是公平的。曼德拉的高寿让所有曾经的罪恶都在他面前倒下。种族隔离时期,他连选举权都没有,但他在1994年成为了南非总统;在罗本岛坐牢时,他连狱友的足球比赛都不能看,但他在2010年看到了南非世界杯;新南非诞生的18年后,甚至连当年看守他的狱卒都已成了枯骨,他还在接受着世人的祝福。如果黄家驹还活着,他或许还会为曼老爹唱一曲《光辉岁月》:“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